*狂鋒被鬼隱注意這樣
*有點偏悲向,另外還加了點私心的騎元WWW
*可能的話大概三篇完結(?




  「……」


  躺成了個大字型,琥珀黃的雙眸遲遲無法合上。

  竟然失眠了一整晚。

  自從斑德和魔族的戰爭結束過後,從未無法入睡過的才對。


  望著窗外,外頭飄著細細的春雨,而太陽已經露出半個頭。

  應該已經清晨了吧?你想著,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挑染黑髮。

  去浴室簡單的用冷水洗了洗臉,消除那因該死失眠而造成的重重睡意,之後快身走出浴室,打算前往騎士團辦公室與和山一樣高的公文對戰。

  輕輕打開了大門,臨走前望了望客廳,卻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。

  在心中告訴著自己早該習慣,卻依舊無法忘記那穿著絨毛大衣的白色身影。

  微瞇了雙眼,頭也不回的關上大門,轉身就走。





  「啊,末日大哥,早啊。」

  於自己的的辦公室中,騎士領主的頭於一堆公文中竄出,臉上還帶著兩條可悲的黑眼圈。

  「...小艾你也該休息一下吧?你病倒了話騎士團可沒有第二位騎士領主喔?」

  「呵呵...這不算什麼......」

  --「狂鋒大哥比我辛苦更多呢!」明白不能繼續講出這句話,騎士領主只是默默的持續批改著公文,左手則指向了辦公桌一旁的半疊白紙,說:「今天的公文只要那樣就好,其他的部分我會自己努力的。」

  「喔...好,你可別讓自己累壞了吶?」

  裂齒輕浮的笑著,右手幫著公文,右手推開辦公室的木門,走出。


  「末日大哥似乎還沒走出陰影呢。」

  辦公室中的高級沙發上,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紅髮男子,拿著騎士領主的私房零食,不問過就馬上拆開了包裝,輕鬆的享用了起來。

  「...符文,進來了就打聲招呼,我說過這樣很嚇人的。」騎士領主沉了沉臉,原本就十分灰暗又帶著黑眼圈的疲憊臉蛋,更抹上了憤怒的神情,他開口:「還有...那包餅乾可是元素特地幫我做的......!」

  「恩,所謂的愛妻餅乾?嗚喔--這閃光可真是讓人忌妒呢......」不管騎士領主的反應如何,符文殺手依舊悠閒的咀嚼的甜膩的巧克力酥餅,說:「那麼,回到正題吧。」

  「末日哥的情緒一直這麼鬱悶,或許很快又會像那一天一樣大爆走也不一定喔...?」

  符文殺手難得擺出了認真的表情,十指交叉並放於鼻梁前。

  「......我知道啊......」

  騎士領主站起身,望了望窗望陰沉的天空。



  「親手抹殺掉自己曾喜愛之人,不論誰都會痛心吧......」






  「嘩啦嘩啦嘩啦---」

  於一小滴雨之後,驟雨緊接著落下,於斑德陰沉的街道。

  忘了帶傘啊......。無奈的抓了抓頭,末日武者連忙隨便找了個屋簷避雨。

  「......」

  他看了看如豪雨般的雨勢,將方才淋濕的公文一張一張的晾在地上,而後卻聽到了一道聲音:

  「呀!好痛......」

  反射性的轉頭一看,一個怪異穿著的耀紫色雙馬尾女性,正扶著因想小盹一下卻撞到牆壁的頭部。

  「......虛無?」

  他睜大了琥珀黃的眼眸,喚著女子的名字,而這句話語也立即有了回應:

  「末日大哥!」

  「妳不是去沛塔出差了?奉獻神殿的事件都辦完啦?」

  他笑了笑,摸了摸身長只到自己腹部的虛無的頭。

  「不要摸我頭啦!會越摸越矮呢!」虛無公主如個小女孩般的嘟著嘴,可愛的搖擺著雙手抗議,一下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,道:「狂鋒大哥呢?沒有跟你一起啊?」

  「......」

  聽到那人的名字,末日武者愣住了數秒,如被雷打到般,琥珀黃的雙眸睜得老大。

  「......末日大哥?」

  虛無公主舉起短小的手臂,在末日武者眼前揮了揮,他才如回魂般的有了反應,開口道:

  「狂鋒他啊......」末日武者微瞇了雙眸,緩緩的道:「他...去很遠的地方出差了...」

  「咦?是嗎?」虛無公主睜了睜深邃的黝紫眼眸,不解的道:「你們一直以來不都是兩人出差嗎?這次只有狂鋒大哥去而已啊......那、狂鋒大哥是去哪裡出差了啊?我有從沛塔帶了上等的刀身要送他呢。」

  「這...我不是很清楚呢......」他別過了頭,收拾地上的公文紙張,隨性的塞進了黑色背包,道:「虛無,我還有事要辦...先走一步了。」

  「咦?雨都還沒停呢...淋雨對身體不好喔,末日大哥...末日大哥!喂!有沒有聽到啊--!」

  虛無公主的話尚未結束,末日武者卻早已走出屋簷外,頭也不回,行於傾盆大雨之中。

  他努力的,想忘掉那跟自己有著一樣面容的、白色的身影,藉著這場夏雨。


  --卻怎麼也忘不掉。





  「搭搭搭搭」的,雨水淋在自己身上的聲音,末日武者聽得很清楚。

  狂鋒武者的去處,他還是沒辦法告訴虛無公主。

  女人的眼淚,自己可不願看到啊......


  不願回到那陰沉、悶熱又只有自身一人的住所,末日武者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,於空無一人的斑德。吸滿了水分的衣物十分沉重,卻比不上自己沉重的心情。

  前陣子聽伊芙她們說過,淋雨會對自己的納斯德手臂產生負擔。

  那又如何?

  自己已不需要再繼續戰鬥,「曾想保護的事物」也已經不存在了。這點,他自己是很清楚的。

  會留在斑德而不回去納斯德王國,曾經的理由也指是因為「那個人」。

  現在呢?

  「那個人」不在了、「曾想保護的事物」不存在了、斑德也不需要他這個隨時隨地會爆走的嗜血怪物了。

  過去沒保護好雪莉......現在對他也是一樣嗎......?他想著,停下了腳步。

  ......可惡!想著,自怨的用力閉上雙眼,熱淚奪眶而出,卻又馬上被雨水沖淡。

  對自己使了一拳,試圖讓腦袋清醒一點,眼淚卻怎麼也無法停止,雙腳一軟,身子跪於紅磚製的道路。

  「我...到底......!」

  ---「到底,只是個會殺人的怪物嗎!」。自己於內心接下了這句話,卻沒有答案的回應。


  或許自己從一開始,就做著一直沒有答案的題目、自己出的題目......



*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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